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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譯家草嬰每部作品都是嘔心瀝血之作

    時間:2012-09-22 22:33 來源:深圳翻譯公司 作者:vikayau 點擊:

    草嬰原名盛峻峰,草嬰是他1942年發表第一部文學譯作《白叟》的筆名,取自白居易名作: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東風吹又生。他說,“草嬰,就是比小草還要小的意思。我覺得自己很平凡很渺小,似乎一棵小草,火燒也好,被人踩也好,但我不會隨便屈服,有了前提我仍是會重新長出來。”


    如今良多人都知道,草嬰是位大翻譯家,但良多人不知道的是,他長期都是個不拿工資、不定級別、不進國家編制,僅靠深圳翻譯公司的翻譯稿費糊口的白叟。實在,草嬰本來是有機會當“官”的,1977年上海籌辦上海譯文出版社時曾請他出任總編纂,可他拋卻了,他想把時間和精力集中在翻譯托爾斯泰的作品上。他說,“一個人的一生實在並不很長,所謂人生苦短,講的就是這個意思。能集中你所有精力,在你的一生中做好一份有意義的工作,那就算不錯了。”這一拋卻就意味著他失去了良多唾手可得的待遇,但草嬰從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就這樣,草嬰埋首到了托爾斯泰所描繪的世界裡,天天早晨6點半起床,早飯後就進入書房開始工作,親朋摯友來訪,他也是坐一會兒就說“對不起,我要上班了”,不待人家反應,就自顧自地走進書房。


    而他嚴謹的翻譯立場更是近乎傳奇:據說他翻譯一本書前,通常要先把原作通讀幾遍甚至十幾遍,還要做卡片,好比《戰役與和平》中有559個人物,他就做559張小卡片,將每個人的姓名、身份、性格特點寫在上面,同時他還要熟讀有關俄羅斯歷史、哲學、宗教、政治、軍事、風俗等方面的書籍,直到把整部原作理解透了才開始動筆。他甚至還常請演員朋友誦讀譯文、從中文角度審視。在翻譯肖洛霍夫的《一個人的遭遇》時,他就請老朋友孫道臨朗讀,聽到不順之處就記下來,然後改正拗口之處,作音韻上的調整。


    一年365天,草嬰沒有一天不翻譯,12卷本的《托爾斯泰小說全集》花費了他20多年的時間,由於他天天的翻譯速度只有1000字。所以才有人感歎說,他翻譯的每個字,都是專心血“嘔”出來的。


    “我是在上海念的俄羅斯大學”


    草嬰的俄語文學翻譯,用詞正確、傳神、簡練,有人說讀他的譯作經常“無法分出他與原作者”,“你會深信不疑他的譯筆就是原文,這些譯本就是那些異國的巨匠用中文寫的”。草嬰的俄語造詣之深使良多人認為他留過洋,對此他風趣地說,“我是在上海念的俄羅斯大學。”上海哪兒有俄羅斯大學呢?說起來多少令人有些難以置信,這位著名中外的大翻譯家竟然是自學成才的。


    1923年,草嬰出生於浙江鎮海一個大戶人家,曾祖父是當地的大人物,創立的盛滋記釀造廠出產的醬油曾在第一屆巴拿馬萬國展覽會榮獲金獎,而祖父和父親則兩代從醫,家景一直很富裕。戰役時期,他隨家人避難上海,也就是那個時期,前蘇聯文學作品大量湧入中國,“當時的蘇聯是提高的象徵,我開始對他們的文學產生了愛好,很想學習俄語。”他的第一位俄語老師是位俄僑,草嬰回憶說,他是在報紙上看到她招收學生學俄語的廣告,便瞞著家人自己找上門去,“她是家庭婦女,不懂中文,也沒有課本和詞典,學得很吃力。但無論怎麼說,她是我的俄語啟蒙老師。”


    隨著那位家庭婦女學習了一年多之後,草嬰趕上了比他大11歲的上海地下党領導人姜椿芳,這成為草嬰人生中又一個重要的轉捩點,“他在哈爾濱學習的俄語,所以俄國文學涵養很好。當他知道我在學俄語時,就主動來幫我解決學習難題。”草嬰回憶說。1941年,蘇德戰役爆發,地下党和蘇聯塔斯社(前蘇聯國家通信社)在上海創辦《時代週刊》,因為那個時候懂俄文的人並未幾,薑椿芳便邀請了當時不外18歲的草嬰翻譯有關蘇德戰役的通信、特稿等。1942年,該社在上海又創辦了中文雜誌《蘇聯文藝》,草嬰成為其中一員,從此走上了翻譯的道路,短短幾年即申明鵲起。


    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位支持自己的妻子


    翻譯家和作家不同,往往默默無聞,至多在譯界享有一定的聲譽,但草嬰卻好像是個異數,他的名字跟著他的譯作流傳,幾十年來打動過無數讀者。幾年前,草嬰有一次在讀到作家馮驥才的一本書後,給馮驥才打電話說那本書使他“激動了好幾天”,馮驥才卻不由自主地說,“我才打動您一兩天,可我被您打動了幾十年。”有人說,每一個熱愛文學的人,都不免會被一部部不朽作品中的生動的情節、活生生的人物所打動,而草嬰讓人所打動的不止是他的譯作,還有他自身堅韌、從容的人格。


    由於年事已高,草嬰近幾年一直住在上海華東病院的病房裡,妻子盛天民陪伴在他身邊,她說,草嬰從小身體就不好,年青時便受肺結核病的侵擾,後來的幾十年裡還曾遭遇過胃腸大出血、胸椎壓縮性骨折,數次徘徊在生死邊沿,幸而他如野草般頑強地與命運抗爭,終於一次次闖過了磨難。草嬰自己則在談及“長壽秘訣”時笑言說,由於他一生只做了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我稀裡糊塗過了一生,傻裡傻氣過了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有盛天民。”


    盛天民是草嬰的同校“師妹”,在她眼中草嬰就是一個“老大哥”,“我們都很崇拜他,他比我大5歲,又很早就接觸了那些提高書刊,一直向我們傳授提高思惟。”由於有著相同的革命理想和愛國精神,兩人一直保持著聯繫,後來水到渠成地結成了夫妻。“他不會做特別讓我打動的事情”,但他絕對是一個“有責任感的好丈夫、好父親”,“三個孩子都是他管,他在家裡是很有威嚴的,都是他說了算,這不是說他尋常會打罵孩子,相反他的教育非常開明,兒子選擇理工科、女兒選擇畫畫,他都支持的。”


    從1947年結婚至今,草嬰和盛天民已經連袂走過了65個年齡。草嬰說,自己這一生走來,除了很感謝打動父親和姜椿芳之外,最感謝打動的就是妻子。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妻子的理解和支持比什麼都來得重要,也恰是由於有妻子給予的強盛精神支援,才使得草嬰可以放心去追逐自己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