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從翻譯的文字中瞭解到一個民族特有的優秀文化,並從中汲取到有益的人生營養時,我們會不由得從心底升起感謝打動之情,感謝打動專心靈寫下那些文字的作者,同時更加感謝打動將那些文字翻譯成我們能夠看得懂的文字的翻譯者。那一刻,我們會清楚地意識到,翻譯是一座橋樑,有了這座橋樑,一個民族的優秀文化就能傳播到更多人的心裡。文化需要積澱,文化同時需要傳播。在傳播的過程中,一個民族的優秀文化會將養育了一個民族的生命真諦講述給更多的人,更大程度地開釋出它璀璨的精髓;同時在開釋其精髓的過程中,自覺地將其他民族的優秀文化充分吸收。文化在傳播的過程中,讓更多的人相互瞭解,相互理解,相互尊重,相互包容。讓人們在更廣闊的思維和情感空間裡看待人生,感悟生命。讓人們在更加透徹地輿解人生的基礎上為這個世界抒寫更多和諧的篇章。終極的目的是讓我們幸福地糊口在人群中。
所以,翻譯,是一個誇姣的職業。今天博文
翻譯公司要為你講述的就是一個翻譯家和她的團隊的故事。一個為翻譯事業孜孜以求的人,已經足夠我們尊重,一個帶領一個團隊、為翻譯事業的未來傾盡全力的人,值得我們為她投去深深的敬佩的目光。她,就是新疆文學翻譯家、新疆天穹文學翻譯中央法人代表哈依夏•塔巴熱克。
“一個人光有文化不行,還要有文化自覺。”哈依夏•塔巴熱克說。
今年54歲的哈依夏•塔巴熱克是新疆天穹文學翻譯中央的法人代表。2008年,她牽頭成立了新疆天穹文學翻譯中央,從全疆各地招來一批老中青翻譯人才,開始系統、規範地將哈薩克民族民間文學經典作品翻譯成漢文,同時將漢民族的文學經典翻譯成哈薩克文。三年多來,該中央翻譯的各類文學作品已達36部。
像藏書樓,更像家
位於昌吉市一角的新疆天穹文學翻譯中央比想像中的要氣派,像一個藏書樓,更像一個暖和的家。中央裡的十幾個工作職員有專職的也有兼職的,都是散佈在全疆各地的優秀文學翻譯工作者,哈依夏•塔巴熱克清晰地知道他們每個人的優點。翻譯中央接的活良多,大家都很忙,但再忙,誰都不願意錯過每週的學習日,哈依夏•塔巴熱克的辦公室也是會議室,一塊白板上是大家上周探討時寫下的語法。
“平時,大家各忙各的,碰到題目都記實下來,學習日時提出來大家共同商討。”哈依夏•塔巴熱克說。她是這個家的家長,她比別人更忙,但再忙,天天中午,她都要給大家做一頓飯。
28歲的包拉提•紮爾汗拜已經在這裡工作了兩年,現在是翻譯中央的主任,這個阿勒泰小夥子吃住在翻譯中央,在這裡實現著他的夢想。在過去的兩年中,他從哈依夏•塔巴熱克身上學到了良多,而哈依夏•塔巴熱克也像對待親生兒子一樣對待他,不僅在糊口上關照他,更在翻譯工作上為他傾瀉了滿腔的熱忱。
一本譯作給讀者的震撼
去年9月,由哈依夏•塔巴熱克翻譯的《最後的獵人》出版了。這本書的作者名叫努瑞拉•合孜汗,1951年出生在阿勒泰一個獵人的家中,出過幾本詩集和長篇小說《獵人的故事》。努瑞拉•合孜汗用哈薩克文創作,讀者的範圍很有限。
哈依夏•塔巴熱克決定將《最後的獵人》翻譯成漢文。她就這個想法主意與新疆青少年出版社的編纂武紅進行了溝通,並把自己翻譯的其中的一些片斷拿給武紅看。
“哈依夏•塔巴熱克翻譯的《最後的獵人》中的那些文字呈現出的是一個不被我們認識,卻深深感動我們心靈的細節,其中的很多話語和情節都含著深摯的人生哲理。”武紅說。後來,這本書進入了新疆青少年出版社策劃的《羊皮鼓譯叢•新疆少數民族作家優秀作品漢譯本》第四輯。
武紅任這本書的責任編纂。編纂的過程中,她一次又一次被感動,那些過往的歲月,那些哈薩克族人的糊口細節和人生立場,一次又一次地被自己熟識的漢文字所呈現。通過《最後的獵人》,她領略到了哈薩克民族如詩般的心靈,也瞭解到了他們糊口中那些對她來說目生的一面。她感謝作者,她更感謝哈依夏•塔巴熱克。她說:“假如沒有哈依夏•塔巴熱克的翻譯,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在一些人的記憶中,還保存著這麼感動人心的東西。”
一次,青年作家李娟到武紅辦公室談事,看到她桌子上擺著的正在編纂中的《最後的獵人》書稿,便隨手拿起來讀,僅讀了幾頁,她就喜歡得不行,反復地說:“太好了,太好了,這些文字真是太好了。”最後,李娟對武紅說,她想寫些東西,武紅說:“那你就給這本書寫個序言吧!”
於是,這本書在有了一個自序後,又有了一個序言。李娟以她特有的對文字的掌握寫了一篇《努瑞拉傳奇》。裡面有一段文字是這樣的:“奇妙而深沉的糊口細節,轉瞬即逝的驚憾,歸於平凡的英雄,深處的激情、悲苦喜樂……還遠遠不止。我不知如何感觸,也說不清為何這樣激動。我深愛著她,只為她豐碩的生命、充沛的情感和堅定而詩意的心靈。”
辦公桌上一行醒目的字
哈依夏•塔巴熱克是聞名文學翻譯家,她翻譯的作品有長篇歷史小說、中短篇小說、詩歌作品及學術作品。除了翻譯外,她還創作了很多文學作品,但自新疆天穹文學翻譯中央創立以來,她幾乎沒有時間搞自己喜愛的文學創作了,她正在寫的長篇小說《冬不拉》一直都沒有完整的時間來進行。
哈依夏•塔巴熱克的辦公桌上貼著一行醒目的字:“我非常忙,只有五分鐘時間,謝謝合作。”
“你這麼忙,有這麼多事情要做,有那麼多人找你翻譯作品,為什麼非要搞這樣一個翻譯中央,非要搞一個團隊呢?”面臨記者的疑問,哈依夏•塔巴熱克說:“我不可能永遠54歲!我老了,有一天要離開這個世界,但文學翻譯這個事業得有人一直做下去。一個人也好,一個民族也好,只有有了文化自覺,才會捨棄小我,走向大我,哈薩克民族的文學太豐厚了,我一個人再能幹,又能幹多少呢?這是需要一個團隊長久做下去的事情。”